Friday, July 11, 2014

一文天堂,一文人間


媽媽旅遊文刊登了5天收收到7千多個like,實在是不可思議。同一篇文章,在頂理收到百多個like加13個share,那時已經很開心了。這次竟然是70多倍,還有數不到的share。

從別離說起


「你以後都不要再找我了。」
「你,以後,都不要再找我了。」
「你…以後…都不要…再…找我了……」
「你以後都不要再找我了!」
「你!以!後!都!不!要!再!找!我!了!」
正站在港鐵出口等待他的她,口中念念有詞,反覆練習著這句只有十字的對白。電影中,往往是即將要表白的男生或女生,害羞的對著鏡子,練習那句能把二人拉近的咒語。但此刻,她卻練習著一句能把二人隔絕的句子。這一刻,她考慮了許久許久,猶疑,是因為找不到一個適合的理由,一個推使她決定把這對白說出口的動力,直至某人的幫助。
在她的劇本中,這句對白所配合的畫面決不會是拖拖拉拉依依不捨,她會是主宰的甲方,丟出對白,然後瀟灑地轉身離去,拍一拍美臀,不帶走一個悶屁。幸好出口附近沒有椅子,不然她會無聊得連轉身這動作也會稍作排練來掩過體內的躁動不安。
他來了。「去吃飯吧。」一路無語,也不用言語,沒需要。

「乾炒牛河,凍奶茶少冰。」甫坐下,便秒速下單,大概因為心裡著急。抬頭,看到豎立在旁邊的路牌—「積德里」,她的心忽爾揪了一下,像腦頂的一根細髮突然被扯緊,連帶整個軀體都抖了一下。它是上天派來的使者,勸戒她收起接下來要說的話,積積口德嗎?不,她已決定了。
她眼睜睜的看著坐在對面的他,已很久沒有好好的細看這個曾經親密的人,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,眼睛好像比以前更混濁,面上的色斑好像變多了,又仿佛沒甚麼變化,她不確定,因為已很久沒有這樣對看,似乎也從來沒有。面前的人被盯得很不自然,大概是因為已多年沒有一起同臺進膳,突然其來的約會讓他不知所措,餐牌拿了又放,揭了又翻。台上放的仍然是紅雙喜。「菜遠牛肉飯,咖啡。」
乾炒牛河先來了,她便俓自起筷。她喜歡這碟乾炒牛河,不是因為鑊氣夠,或牛肉軟滑,而是因為碟中的洋蔥切得大塊,讓她可以輕易地把顏色形狀相似的洋蔥塊從河粉中挑選出來,吃著吃著,河粉漸少,碟邊卻漸漸築起一小座洋蔥山,「差不多了。」她默想。

「點解你當時唔要我地?」她冷不防的拋出第一個問題,像個刺客拋出暗器,果然把他殺個措手不及,那挾了五十多年煙的二指僵在半空,嚇著的眼神仿佛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六眼七嘴的怪物。她很是滿意這個表情。
「我……」他含糊地的給出一個答案。這樣的說話能力在DSE中肯定拿個U。廣東人,不帶母親不帶性器官便吐不出一句完整句子,但在這個時刻,在她面說母親說性器官又不妥當,惟有支支吾吾,斷斷續續。
「……囉」辛苦了,終於把一句話吐完。「嗯。」她回應,然後便低頭繼續未完的乾炒牛河。那個答案,就如碟裡的洋蔥,她接收,但不接受。
吃完了,她便無聊的左右張望,發覺旁邊的食客店裡的侍應都斜著眼偷瞄自己,大概以為她和他正在做些不道德交易,無奈的是從外觀上看起來也像。她苦笑,也不以為然,因為比不道德交易更墮落的事,她也做過。
他面前的菜遠牛肉飯越漸見少,她的心跳便越漸變快,「差不了……」甚至連呼吸也暗暗的急速起來。她知道覆水難收,但她非說不可。二十四年了,若她一生會有七十五歲,那他已揑皺了她前三分一的人生。她非說不可。
「你以後都唔好再搵我。」終於,她說出最後一句,放下自己的飯錢,便站起來準備離去。「欣……」她回頭,看了面前的男人最後一眼。在香港,只有兩個男人會稱她作欣,一個是家中的哥哥,另一個是面前這個在二十四年又三個月前給了她一顆精子的男人。

Wednesday, July 9, 2014

原罪

看到這個,無名火起


Monday, July 7, 2014

清空


許久之前,一度迷上手工皂,瘋狂地研究各種配方,功效,過程。但礙於當時財政情況不佳,一直都是研究,而未有實行。那時,一位喜愛製作手工皂的sis說,會把這過程用作減壓。

獨自流浪沒甚麼,與媽媽一起旅行才是挑戰


「哇,你一個人去旅行?好厲害喔!」我相信,10個旅者聽到這句話,10個心裡都會想:「根本沒甚麼厲害。」這些年,獨自外遊已經不是新鮮厲害的事,科技發達,除了剛果和亞馬遜森林,世界各隱蔽的桃花源都漸有人跡,Google 一下,上百條入藏指南、歐遊攻略、尼泊爾徒步旅行路程,盡在眼前。對既懂國際語言,又會用高科技電子的青年來說,一個人出發,還有甚麼難度?